虽九死其尤未悔（2/2）
几个法术呢……”
未央抓狂：“那几个小法术拿到我们荼且界都是笑话！当初我也是为了好玩才教你的，你还要用它打怪兽？！”
小七毫不示弱：“当初是你说随便一个就能虐死千年老妖的！”
夜疏和江离表示深深的鄙视：你就是这么骗小孩儿的啊！未央表示生无可恋……这娃脑子是灵活，然而碰上“露馅专业户”，你就是从小玩微积分也白搭！况且修仙的那些老变态就喜欢养一些怪物伤害前来学艺的弟子，生死自负，残酷程度跟那个什么考都有一拼了！娃娃十几不到二十岁的光阴就这么被草率无情的决定了，可怜兮！
江离缓缓开口：“小七妹妹，你要修仙，不一定能成仙；你要用大半半辈子的时间去做一件凡人几乎做不到的事，值得么？”
夜疏看着慕雪七，眼里看不出情绪。小七很摇摇头，很认真地说：
“我不是为了成仙而修仙的，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向那些立志斩妖除魔的人证明妖魔也是和人一样的。”
夜疏冷笑一声，似乎嘲笑她的天真：“一样如何？不一样又如何？且不说你能不能证明出来，就算你不怕那些人把你当成异类，你让全天下都知道妖魔和人一样，也仅仅是让全天下都知道。他们还是会厌恶妖魔，印在骨子里的恨与惧，谁也没办法除去。”
慕雪七反问：“那你们呢？你们明知未央哥哥是魔族，你们却依旧和他关系很好，这又算什么？”
“我们是神。”夜疏淡淡地说道。
“神与魔的关系只有利益，真正的友谊从来不存在。正如我们和未央在一起，也不过是共同联手破案、依靠他的力量更为安全罢了。”
“你……”
慕雪七不可置信地又看向未央，未央眼里一片浓郁，却依旧平静。慕雪七忽然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陌生……
利益，只有利益么？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神仙的感情呢？妖魔对于他们来说算什么？获得慈悲的工具？
“不，不是这样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你们总想着利益，没有尝试过爱过恨过，怎么能妄言所有人对妖魔的看法……”
夜疏身影一顿，身后的斜阳勾画着无双的眉眼，阴翳笼上的脸莫名凄凉。
“也许现在很少有人和我一样，但是我若不敢向天下证明妖魔和人一样，那些所谓的‘众生平等’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天下人都错了，只要我是对的，我就会向天下人证明我是对的！就算为此九死，至少我不会因自己的苟且偷安后悔！”
她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鼓足勇气。
一片寂静，半晌一声轻轻的叹声，落入杯中残酒，不见一丝涟漪。
“既然这样说了，就不要轻易忘了罢。”
夜疏清朗的声音如低叙传说似的，夕阳一瞬间停滞在慕雪七的眸上，她阖上眼，捕捉到了那一丝随夕阳转瞬即逝的信任与悲伤……
彼时，斜阳如血，一个诺言，或是，希望：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
本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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