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铁幕垂河 (三)(2/3)
顺的狗和疯狗之间存在的差距,仅仅只是能不能吃到肉...但偏偏魏人就是在这几年里,尝到了肉味,换你你也疯。”
萧斡里剌皱紧了眉头,看向前方的背影,他察觉到了些什么,沉声道:“我从你的话里听到了些不好的味道...你是主帅!若是你都没了打下去的信心,燕山怎么守得住?好歹有十来万大军镇在这里,我的皮室重骑也在压阵,你在担心什么?!”
“我在担心什么?”
耶律斜轸低声呢喃了两句,好像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但萧斡里剌的话确实提醒了他,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能露怯,唯独他不能,因为他是主帅,因为他镇守燕山背后便是连接草原的中京道,他可以东想西想,但却绝不能恐惧。
“你是对的,”他说,“传我军令,后队上前,再有退半步者,斩!一定要把魏人在隘口中段拦下来!”
......
“压上去!”
“辅兵呢?辅兵在哪儿?!把我往回拖,我腿断了!”
“你他妈的,射准一点,别打着自己人!”
“杀啊啊啊啊啊!”
惨烈的肉搏战在隘口上演,近万悍不畏死的魏军重甲步卒冲过了隘口的障碍物,冲过了密集箭雨压制的区域,也冲过了数千持刀的凶悍辽人,然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辽人仓促堆起的连绵石垒矮墙,当最前方的魏人来到那矮墙前时,迎面而来的是辽国宫帐军砸击而下的狼牙棒。
是的,狼牙棒。
所谓宫帐军,便是辽国最为悍勇的步卒部队之一,虽然辽国向来以骑兵闻名天下,但这宫帐军的士卒乃是选自草原甚至天下臣服于辽国的各部最为原始悍勇的辽人,可以说他们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女真前卫,茹毛饮血,悍勇无匹,能在最危险最恶劣的环境生存下来,那么到了战场上,自然也能成为最凶神恶煞的刽子手。
已经杀进隘口甚至前冲了很长一段距离的魏军重甲步卒就像迎头撞上一面坚不可摧的屏障,最前方的魏军士卒几乎一瞬间就死伤惨重,那些极为高大凶残身上还带着原始蛮荒气息的宫帐军士卒所用的狼牙棒既钝又沉,在平日的战场上对比起长刀甚至会显得可笑,然而在这一刻却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因为重甲步卒恰恰不惧劈砍,只怕砸击,而这些蛮人挥舞的狼牙棒甚至带着呼呼的风声,每一次落下都有魏卒吐血倒毙,而最为关键的是两侧山壁也出现了许多弓弩手,那些一开始就退后的辽军士卒找到了有利的位置,居高临下开始放箭,这个地形对于魏军来说,简直无异于冲进了一条开口的口袋,只要一刻冲不破眼前宫帐军组建的防线,那么就会多挨一顿狠打。
“让开!”
满脸是血的丁良弼拨开护卫着自己的亲卫,看着那道石垒矮墙的防线目眦欲裂,今日强攻山隘甚至杀进来这么深的距离,对于以往的魏人来说或许是个了不得的战绩,但显然还不够,丁良弼握着刀的手轻微颤抖,然后又立刻坚定了下来。
“继续顶上去,”他说,“再来些不怕死的,石墙算什么?宫帐军算什么?今日便要让辽狗知道,我魏军步卒,才是天下第一!”
军令传下,原本就厮杀混战在一起的阵线立刻变得更疯狂起来,持包铁木盾顶在最前方的魏卒几乎是不要命地前压,就算被狼牙棒砸击,盾裂者也以肉身死死卡住辽兵的武器,为后方同袍创造劈砍间隙,混战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有着石墙作为划分,或许士卒连敌我也不一定能分清--然而魏卒们终究找对了挥刀的方向,那一个个死去的人哪怕面目全非也在死死看向北方,宫帐军虽然一向以悍勇出名,但在看到魏人如此悍不畏死的气势下,阵型也出现了一定的混乱,如果不是后方传来不准退一步的军令,如果不是督战队的刀就悬在头顶...或许他们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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